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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鐘表2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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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人,看起來不像打工的,穿的很體面,倒像是老板,只不過面色有些蒼白。

舒玖也感覺到了,一走進店裏,就有一股淡淡的陰氣。

老板笑著對舒玖說:“歡迎光臨,想看些什麽?”

舒玖隨便瞥了一眼,價簽上的零就讓他看的頭昏眼花,幹笑著說:“幫別人看看。”

老板笑著說:“一定是送人了?是長輩,還是朋友?”

舒玖狀似不經意的看像門口櫥窗的座鐘,說:“是送給長輩,我有個朋友,他父親很喜歡這些東西,想在家裏擺一個。”

老板說:“客人您眼光真好,這種座鐘是純手工雕刻的,用料也好,而且只有我家有,其他店賣的都不是手工的,這種工藝品,還是要買有收藏價值的。”

舒玖說:“我能仔細看看嗎?”

老板笑著點頭,說:“當然可以。”

他說著還給舒玖介紹起來,座鐘用的什麽料子,什麽木頭,聲音有多好。

老板還打開座鐘最上面的小門,取出一個木頭小擺件,說:“先生您看,這個雕工也很精致,絕對是手工制作的……”

舒玖盯著他的手,頓時有些驚訝,他的手上拿著一個木頭的小擺件,竟然跟在娛樂城的洗手間裏和王帆的房間裏出現的那個木頭擺件一模一樣!

老板看著他盯著擺件,還以為舒玖動心了,笑著說:“這種座鐘很實用,而且很顯檔次,送人是最好的。”

舒玖收回神來,說:“就是有點太貴了。”

老板說:“如果先生您真的誠心想要,我可以給老板打個電話問問。”

舒玖說:“您不是老板嗎?”

那個人笑著說:“我哪能是老板,我們大老板是甩手掌櫃,忙得厲害,一直把店面交給我處理,但是有很多事情我還得請示他……對了,大老板剛走,剛走沒多久。”

舒玖笑著說:“我再想想,改天再來看看。”

那個人也不催,就笑瞇瞇的送走了舒玖。

舒玖一出門,拿出手機來給舒鶴年撥過去,那邊很半天才接起來,舒鶴年說:“現在已經六點半多了!”

舒玖額角跳了兩下,又聽舒鶴年說:“打擾別人約會是遭雷劈的!”

舒玖淡淡的說:“天雷劈不到我。”

舒鶴年說:“走在大馬路上被驢踢!!”

舒玖:“……”

舒鶴年說:“有話快說!”

舒玖說:“我剛才路過一家鐘表店,看到了王帆家裏的座鐘。”

舒鶴年說:“瞎看什麽,你還是給契科爾買蠔油去吧,那種東西是奢侈品,放在家裏怪陰森的。啊呀對了,我跟你說,你提起表啊,剛剛許誠送了一塊表你知道嗎!許誠用一年的工資給我買的,特別貴的那種,上面還有鉆石,閃瞎了我的眼睛啊!!”

舒玖說:“……”

舒玖說:“王帆一直害怕的那個木雕,其實就是座鐘上的。”

舒鶴年還在滔滔不久的講著許誠送給他的手表多貴,就聽到了這麽重磅的消息,詫異的說:“啊?難道是座鐘有問題?但是咱們去王家的時候,沒有感覺到座鐘有什麽問題啊。”

舒玖又說:“我剛剛進那個鐘表店,店員身上有陰氣,而且面色發白,一看就是精元不足的表現,那個店裏也有隱隱的陰氣。”

舒鶴年說:“難道是氣息掩藏的太好了?”

舒玖說:“我懷疑是這樣的,只有很多放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被察覺。而且店員說,鐘表店有個老板,我覺得這個老板要不是幕後人,就是知情人。”

舒鶴年說:“哦行,先掛了吧,我回家再說,明天咱們再去看看王家的座鐘,我要約會了,別再打過來,聽到了嗎!”

舒玖:“……”

舒鶴年說:“還有,別單獨行動啊。”

舒玖說:“知道了,約會去吧。”

他說著,就掛了電話。

舒玖在小區門口的小超市買了兩瓶蠔油,拎著往樓上去,還沒推門就聽見裏面打麻將的聲音。

剛一推開門,契科爾就沖了上來,說:“舒玖,舒玖我的蠔油!”

舒玖晃了晃塑料袋,說:“不論狗還是狼,都不會喝蠔油啊,你確定自己不是基因突變嗎?”

契科爾用肉肉的爪子抱住蠔油瓶子,熟練的一拍,把蓋子拍開,舔的一嘴黑乎乎的,說:“我是高貴的狼人,不是狼也不是狗!而且我們狼人種族的基因是很優秀的!”

舒玖:“……”

舒玖無語的往裏走,剛動了一下,就聽腳底下“啪嚓”一聲輕響,地上竟然有一個白色的信封。

舒玖蹲下來撿起來,說:“這是什麽東西?”

契科爾搖頭說:“不知道啊,你一開門,就掉在你的腳邊了,誰插在門縫裏的小廣告吧?”

舒玖皺著把信封打開,裏面根本不是什麽小廣告,而是一封恐嚇信……

和王帆收到的恐嚇信一模一樣,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死”字。

死字是血紅色的,上面竟然還有些濕,好像血跡還沒有幹掉。

契科爾楞了一下,說:“舒玖,誰和你這麽大仇啊?”

福祿壽喜也湊過來,阿福皺眉說:“玖玖,這上面好大的怨氣呢!”

阿喜說:“難道是鬼送來的?”

阿壽皺眉說:“是鬼送來的話,咱們在屋裏卻毫無感覺,這不太可能,不然這個鬼要多深的修為?”

阿祿面癱著臉,說:“信上確實有鬼氣,也有死氣。”

舒玖說:“這個和我在王帆家裏看到的恐嚇信一模一樣。”

契科爾張著冰藍色的大眼睛,肉爪子還抱著蠔油瓶,說:“為什麽要給舒玖寄?難道是覺得舒玖破壞了他的好事嗎?”

阿喜點頭,說:“很可能是舒玖發現了什麽。”

契科爾用爪子擦了擦嘴邊掛著的蠔油,說:“舒玖你還是不要管這個事情了,交給爺爺處理就好了!”

舒玖:“……”

舒鶴年一晚上都沒有回來,這是眾人都料到的事情,畢竟每次舒鶴年見到許誠,肯定要做不和諧的事情的,即便第二天老腰疼的動不了……

契科爾喝掉了一瓶蠔油,躺在沙發上打著嗝,說:“爺爺也真是無聊,你說約會有什麽勁,還有小黑……小黑竟然也會夜不歸宿,簡直了。”

阿喜笑著說:“小黑去找陶澤了。”

契科爾說:“陶澤那個小白臉,我一看他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小黑那麽單純的一個鬼,一定是被那個小白臉給迷惑了!”

舒玖:“……”

舒玖看了契科爾一眼,說:“看來你對陶澤的成見很大啊。”

契科爾哼了一聲,說:“什麽叫成見,你看那個陶澤,可惡的刀手獵人也對他那麽好,哼,我覺得他就是標準的一個小白臉,你看看我,我這麽高大英武,一看就是真漢子!”

他說著還用爪子拍了拍自己毛茸茸的胸脯,打了一個打飽嗝。

舒玖眼皮直跳,說:“你的原型還和英武有點沾邊,你現在這樣就像個逗比。”

契科爾跳起來,在沙發上一跳一跳的,說:“我什麽樣子都很英武!”

阿喜說:“契科爾對陶澤有成見,明顯是因為吃醋了。”

契科爾納悶的說:“吃醋,我只喝蠔油,醋太酸了,我不喜歡吃醋。”

阿喜聽著賊賊的笑了起來。

阿壽說:“這麽不開竅的狼人,我看嚴煦哪天真的和別人跑了。”

契科爾突然炸起毛來,說:“為什麽又扯到了可惡的刀手獵人,他太可惡了了,已經好幾天不理我了,電話也不接,簡直煩人死了,我也再也不要理他了!”

舒玖:“……”

舒玖捂住猛跳的眼皮,說:“你還能更幼稚一點嗎?”

契科爾說:“我也覺得我很優質。”

舒玖:“……”

契科爾說:“而且吳助理說他一個星期都沒去公司上班了,請病假,一看就是借口,什麽病假啊,絕對是找借口!”

舒玖挑眉說:“難道不是你那天太禽獸了,所以嚴煦生病了?”

契科爾奇怪的說:“太禽獸是什麽意思?我是狼人不是禽獸。”

舒玖點頭,說:“對,禽獸不如。”

契科爾:“……”

舒玖說:“我覺得我明天要抽時間去看看嚴煦才行。”

契科爾說:“為什麽要看可惡的刀手獵人?算了,你要是想去,我就勉為其難的陪著你好了,省得你丟了找不到路。”

舒玖:“……”

第二天一早,舒鶴年還沒有回來,舒玖有點等不及,就帶著契科爾出了門,去王帆家裏看看那兩個座鐘。

還是王暉接待的他們,只不過王暉的臉色有些難看,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舒玖皺了皺眉,說:“王先生你的氣色不太好?”

王暉說:“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很累,提不起精神來。”

契科爾皺眉說:“你身上有鬼怪的陰氣。”

舒玖還以為他身上的氣息是魔的氣息,畢竟那個白衣男人一直跟著王暉,但是轉念一想,那個白衣男人知道自己是鬼魔,平時都不會靠近王暉,又怎麽可能會奪取王暉的精元呢?

舒玖說:“我這回來,是想看看王先生家裏的座鐘。”

王暉詫異的說:“座鐘?”

舒玖走過去,座鐘就擺在客廳裏,座鐘很大,鐘擺“滴答、滴答、滴答”的響著,在靜靜的客廳裏顯得微微有些詭異。

舒玖伸起手,把座鐘最上面的小門打開,裏面竟然空蕩蕩的。

王暉突然吸了一口氣,說:“對,我記起來了……王帆屋子裏那個木雕,就是座鐘上的,這裏少了!”

舒玖說:“王先生家裏還有幾個座鐘?”

王暉說:“一共三個,每個樓都有一個。”

眾人一起去看了其他兩個座鐘,主樓客廳和王帆樓裏的木雕都消失了,三個座鐘只剩下一個還有木雕。

王暉臉上有些驚恐的詫異,說:“這……是這些座鐘有問題嗎?”

舒玖說:“問題的根源一定不是在這個座鐘上,但是座鐘會上被下了咒,會吸取活人的精元,王帆先生和您趕到疲憊都是這個緣故。”

王暉恍然大悟的說:“我父親這幾天身體也不舒服,也是因為這個了?”

舒玖點頭說:“雖然不是根源,但是先把這些座鐘扔出去吧。”

王暉說:“好的,我馬上讓人搬出去,不過……這些東西既然有咒,扔到別的地方會不會也不好?”

契科爾說:“這個沒關系,你可以把它們扔到神鬼門去,讓舒鶴年和長海真人處理就行。”

舒玖點頭,笑著說:“是個好辦法。”

王暉趕緊說:“好的,我馬上讓人處理。”

舒玖又說:“我還有一件事情,想麻煩王先生。”

王暉說:“舒先生請直說。”

舒玖說:“我們聽說王帆先生和一個叫賀郁冬的小明星有點事情,據說賀郁冬被送出國去調養了,麻煩王先生證實一下。”

王暉說:“我沒聽說過這件事,不過我會馬上讓人去查的,有消息的話我給舒先生電話。”

舒玖和契科爾大功告成之後很快就從王家出來了,原因無他,因為契科爾總是催舒玖,總是在說:“什麽時候才能去看可惡的刀手獵人啊,咱們還不走啊,快點走吧!”

舒玖沒有辦法,頂著壓力把契科爾帶走了。

契科爾出來之後,說:“我可不是著急去見可惡的刀手獵人哦,我只是想趕緊看完刀手獵人然後回家喝蠔油!”

舒玖:“……”

契科爾說:“而且可惡的刀手獵人都不給我打電話,我給他打電話也不接,他簡直就是藐視領導,我要扣他工資!”

他們到了嚴煦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嚴煦穿著家居服站在門口,門開著,還有一個穿著西服革履的男人正在和嚴煦說話,笑瞇瞇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嚴煦也在客氣的笑著。

舒玖看的出來,嚴煦的笑容明顯是客套,不過撇頭一看契科爾,契科爾的表情簡直像是要吃人一樣。

契科爾說:“那個小白臉是誰!怎麽回事!笑的為什麽那麽惡心,可惡的刀手獵人竟然還和他笑!”

舒玖故意說:“是嗎,我覺得還行啊,那個男人長得還挺不錯的,你看也彬彬有禮的樣子。”

契科爾說:“你的眼睛一定壞掉了!”

舒玖說:“可能吧,我和嚴煦的眼睛同時壞掉了。”

契科爾:“……”

契科爾怒氣沖沖的就想沖上去,但是轉念一想,突然停住了腳步,然後“噗”的一下從人型變成了哈士奇的樣子,然後才撲上去,對準男人的腿就是“嗷嗚”一口!

舒玖眼皮直跳,還是決定裝作不認識好一點。

嚴煦先是怔楞,然後皺起眉來,門外很快就是一番雞飛狗跳。

契科爾留在嚴煦家裏和嚴煦吵架,舒玖也不想當電燈泡,就先回去了,他一個人往家裏走,樓道裏的燈泡好像壞了,忽明忽暗的,有一點嚇人。

舒玖走到二層的時候,燈泡忽然發出“啪”的一聲,猛地就爆裂開來,玻璃碴子嘩的一下就從頭上灑了下來。

舒玖只是楞了一下,隨即身形微動,轉眼之間已經避開了爆裂的燈泡。

剛才燈泡爆裂的一瞬間,舒玖感覺到了強烈的陰氣,但是轉瞬即逝,再去感受就什麽也都沒有了。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舒鶴年和許誠從一樓上來,看到站著發呆的舒玖,舒鶴年奇怪的說:“餵,傻了啊,你站著發什麽呆呢?咦,地上這是怎麽了?”

舒玖收回目光來,說:“已經下午了,說好了早上一起去王帆家裏呢?”

舒鶴年訕訕的幹笑兩下,說:“起晚了……而已。”

三人一起往樓上走,舒玖把去王帆家裏的事情告訴了舒鶴年,舒鶴年說:“真的是座鐘有問題?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殺王帆,連他的家人也不放過,看起來仇很深啊。”

他說著,一推門,就聽“哢嚓”一聲輕響,有什麽東西從門縫裏掉了出來,飄在地上。

舒玖低頭一看,竟然又是一張白色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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